10
2011
08

课程定制

本人一直被公认“眼神很du(不知是此‘独’还是彼‘毒’)”,所以很荣幸入选间谍被派往火线勘查敌情。主持人开场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讲师的影子,坐在最后一排的我赶紧拿毒眼四处扫描,看到最后面门角落里有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坐着,笑嘻嘻很不着调,好像个不高,不像讲师,心里头鄙视了一下。现在才明白这哥们工作日都在医院坐诊,周末出来讲课都是周六上午飞到现场,下午直接到教室开讲;据说他连续讲一星期嗓子也不会哑。

他上台很低调,很流畅的讲起来,典型的南方口音,厦门人,思维很缜密,学者思维,听得很舒服,几乎没有口语,很多他脱口而出的句子被我当即收录进字典名言。他年纪不大,就长我几岁估计,但是真的是我见过的同龄人中很优秀的那种。思想新锐,表达犀利。为了不辱使命,我是必须跟老师接触下的。但是在敌人的地盘上不方便太张狂。纠结了好一下午,趁台上人稀,我蹭过去搭讪,聊了不到两分钟才,没时间了。对方培训经理很窝火的样子,实在是对不起。

近距离不瞅不要紧,这人长得可真干净,眼神清澈极了,貌白神清,美若周瑜,酷似杨修。一个医学博士讲解医理病理药理,关于认知功能障碍(痴呆)、关于神经病与精神病的区别、关于医院关系的复杂、关于医生的内心世界......可乐极了。

我就在想,隔行如隔山,我们可能有很多朋友,朋友从事着各行各业,每个行业都有很多奇闻轶事。我没有从事医生的朋友,应当结交一个医生朋友,跟性别无关,多交流以增加这方面见闻。医生职业,本来应当是社会地位比较高、备受尊敬的职业,但是在中国医患关系比较紧张,医生地位好像比较尴尬。

记得很小的时候,我和妹妹常常双双感冒发烧,父亲就拿自行车驮着我俩,一前一后;母亲泪汪汪的跟着小步快跑,往村里的医务室。那个医务室有三个医生,出了名的:一个精瘦的老的,医术平庸,且有遁世思想,不大出诊;一个肥胖的女医生,很不耐烦,打针时针头举起屁股20公分高使劲戳进去针头能杵到尾骨,这动作令她声败名裂;一个小年轻男医生,口碑还可以,轻声细语,扎针也很温柔,深受病号拥戴。奇怪的是每次打感冒针都要做皮试,我拖着病体拔腿就跑,被父母双双摁住,揪出胳膊。眼睁睁看见皮肉鼓起,一个黄包,巨疼无比。日他妈的,我四肢乱舞,破口大骂,骂得男医生脸都红了泪汗交加。妈赏了我两耳光:你个霸王敢跟医生横,扎不死你。

返京后我有点犯花痴,自然美言不断,推动了这次合作,也让大家亲眼见识了传说中的课程定制。

还记得村医务室的外面是一小片枇杷林。我们的小学就在枇杷林的斜对面。那时候岁月很苦,物资匮乏,孩子们饥渴难耐,总是爬到高高的树上挂着,跟猴子一样摘枇杷解馋,那种毛茸茸的小绿果子成熟后带黄。医生们会冲出来,大吼一声,捡起地上的瓦片乱砸。猴子们就吱哇乱叫落荒而逃。我从来不吃那玩意,远远的站着,看着,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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